亲身经历民间鬼唱戏事件,有些戏,不是给


我今年十二岁,还未成年,可我打死了我爹。

我爹酗酒,经常喝得酩酊大醉。一喝醉他就打我娘,打我姐和我。

他那种打是往死里打,脚猛力地踢,还用椅子磕,用皮带抽。有一次,爹用皮带抽来,那硬硬的皮带扣头一下子就打在我头上,我凄厉地叫了一句,就晕死了过去。

醒来之后,我娘抱着我哭,我小脑袋上起了一个大疙瘩。娘边哭边说我们的命好苦。

娘伤心地哭着,说这也不知道是谁造孽,好好的一个家就因为我爹酗酒而闹得如今这样的田地。

我爹以前脾气很好的,下田干活,到工地里搬砖头、拌水泥,很能吃苦,干活很拼。

而且他还总和我玩,经常抱着刚懂事的我到田里去,抓蝈蝈、草蜢、蝌蚪啥的让我玩。还把我背在后背上,他就一锄头一锄头地往地里松土。

那时他不喝酒,就抽点儿旱烟。可是不知道怎么的,在两年前突然间就喝起酒来了。

那段日子他喝得很凶,早上起来没有刷牙,都要先喝下一海碗酒。

我娘说,那时因为下大暴雨淹了田里的庄稼,而工地也没有开工。家里的积蓄不多,我爹情急之下就到了村里的戏班子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能干。

也就是从那时起,我爹就染上了酒瘾。

我娘通常将醉成一团泥的老爹从外面背回来。

有一天晚上,狂风暴雨,家里那台老旧的电视机播着新闻,说十二级台风今晚将会登陆。

我娘担心我爹,拿着两把雨伞,交待我们姐妹俩在家呆着,就跑出去找我爹了。

可这一次出去,我娘就再也没有回来。

次日,我娘的尸体被发现在了田洼里。她是失足掉下淹死的。

我和姐两个抱头痛哭。

我到大排档里去找我爹,他喝得醉醺醺的,嫌我烦,抄起一板凳打得我晕死过去。

一下子死了俩,我姐背着我,一边哭一边在娘的新坟前刨坑,拿被子将我裹着埋到了土里。

也许是命不该绝,当我姐将几把土扔到我嘴巴里时,我咳嗽了一下,先是把姐吓了一跳,然后她就跳下坑,将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泥土掩盖的我刨了出来。

我娘死了,我爹整天只顾喝酒,家里穷得丁当响,我姐比我大了四岁,也不去上学了,就帮村里的人缝补衣服。她嘴甜人又勤快,再加上村里大婶阿姨们可怜我们姐妹俩,就这样,我姐小小的肩膀就撑起了一个家。

我姐十六岁那年,我爹为了换酒钱,把我姐卖给了村东头的二流子刘进。

那刘进整天不务正业,偷鸡摸狗的,早看中我姐了,只不过她未成年,平时除了毛手毛脚的,也不敢怎么样,怕惹起公愤。

这一次,他给了我爹两千元,就要把我姐领走。

村里的娃命真贱,两千元就买走一个人。

我姐哭成一个泪人,连连给我爹和刘进下跪。

我爹已经喝得话都说不出来了,一巴掌打过去,我姐白润的脸上就起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。他不耐烦地叫她赶紧滚去刘家!

刘进嘻皮笑脸,看着我姐那敢发育好的身体,那眼里似要喷出一股火来。

我姐被刘进扯着,去往刘家。

我们村闭塞落后,观念守旧,周围邻居们虽然指指点点,但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话。

我姐被二流子刘进带回她家,当晚就拜堂成亲洞房。

喝得醉醺醺的刘进打开房门,准备和我姐洞房、一夜春宵时,外面正在喝酒的人就听到一声我的妈啊的大叫。

原来是我姐吊死在了房间里。

我姐的尸体连夜被刘进和他家人扔到了外面,刘进甚至扬言要向我爹要回那两千元。

我赶过去时,看到我姐穿着大红衣服睡在冰冷的泥土上,天还刚亮,就围了一大群人在那里围观。

我将姐的尸体背回家放到她床上,年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,只是不断地哭,哭死过去好几次。

我爹回来了,身上一阵酒臭味。

可他看到我姐躺在家里床上时,骂她道;“臭丫头,你回家来干什么?你想要让那个刘进回来向我拿回钱吗?”

我虽然不懂事,可是看到我爹在这时候还在记挂着那钱喝酒,非常愤怒,走上去用力地推了他一把。

我家是两层泥水楼,我和我姐都在二楼睡。我这样一推,就把正站在楼梯口的爹推得摔了下去,砰一声掉在地上。

好久都没有听到我爹出声,当我醒过神,赶忙走下去时,看到我爹瞪大着眼,后脑流出好多血,一摸,我爹已经没气了。

我吓得大哭,然后跑出去,将隔壁的老大娘们都叫了进来。她们一来都叫嚷着,说我爹这是喝酒摔死了。她们这样说,我倒是省去了解释的麻烦。

我姐死了,当天就被我伯伯婶婶张罗着下葬了,就与我娘葬到了一起。而我爹则是要在家里停柩三天。

当晚我就为我爹穿麻戴孝。

空荡荡的屋子里,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。我哆嗦着,一个人藏在家里的桌子下面,看着我爹的棺材,还有灵堂里我爹的遗照,心里害怕得紧。

屋里只点着两根白蜡烛,惨白惨白的,看得人心慌。

那蜡烛就点在我爹遗照前面的香炉里,那炉里还插着香。

婶婶叫我今晚要大哭一场,说要哭得十里八乡的都能听到,因为这样才能显得我有孝心。可是我之前已经哭了多次,当天也没有吃饭,再没有力气哭了。

而我也恨死了我爹,要不是我太年小,我真想一走了之,再不理他。怎么会为他哭丧?

婶婶还跟我说,白蜡烛要是点完熄灭了,得赶紧给换新的上去,不然的话会不吉利。

我不敢不听她的话,因为日后我就要去她家住了。

婶婶嫌我晦气,说是我克死了家里人,要我去她家时,要先用艾草洗身,再跨火盆才能进她家。

屋内本没风,不知道为何,那蜡烛突然间闪了几下,就灭掉了。我战战兢兢地走上去拿新的点火,就在这时,突然间看到我爹的眼睛眨了一下。

我吓得再也不敢到那里去,一个人就瑟缩在桌子底下过了一晚。

第二天,村里的亲戚们正在帮助料理爹的后事,这时候,来了几个人。

我认得他们,为首的是周大娘,她是村里唱大戏的。

其实我们村里的这个戏班子,并不是只为我们村服务,那样的话养活不了这么多人。

而是到镇上、到县里的其他乡村去,给那边庙里的神们唱戏。

什么观音诞、佛祖诞,或者是村里有什么大事,都会请戏班子来唱一两台戏,闹闹气氛。

周大娘是戏班的老板,四十岁上下,徐娘半老的,过来将我拉到一边,说我爹以前在戏班子里做事,她们这一次来是要拿回戏班子分配给我爹的戏服,还有一把铜做成的锣。

我爹之前就是给戏班子敲锣的。演戏时,拿着那面锣,就着节奏敲,这个没有多少技术活,只要记熟悉了就行。

掐指一算,我爹去戏班子找活干,已经三年有多!而我清楚地记得,他就是接了戏班子的活后,开始没命地疯狂酗酒的。

这些东西不是我爹的东西,我当然没有说不行。

周大娘拿走了那些唱戏的东西,然后又对我说,希望能够借我爹的尸体一用。

我纳闷问为啥要借尸体。

周大娘指指旁边站着的吴小芬说,她要演一出戏,叫《武松杀嫂》,需要用到我爹的尸体。

我默言不语,因为从来也没有听到有死人去演戏的。

吴小芬闪动了几下那漂亮的眼睛,说她在这部戏里演的是潘金莲,我爹去演武大郎。

我虽然年小,可也不好欺骗,我就怕他们拿我爹的尸体去做坏事。

吴小芬最后对我说,小妹妹,其实是这样的,有一个大老板专门来我们村看大戏,说要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。

他给了一大笔钱,所以只能给他看真的死掉的武大郎。

就是说当武大郎喝下那杯毒酒死后,必须是个死人去演。

看我还是没有作声,周大娘以为我不同意,就问我,说如果我答应了的话,她可以给我一些钱。

我家就剩下我一个女娃了,今后可能就要去婶婶家里住。想到婶婶那副嘴脸,我就不乐意了。

我突然就有一个想法,于是我就小心地对周大娘说,我不要钱,就让我跟着学戏成吗?

周大娘怜爱的抚摸了一下我的头,说苦命的娃,我怎么会不同意呢?她说着就流下了几滴泪水。

当下就说好了,第二天他们就会派人来接我爹的尸体。

次日晚上,村里的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。共演了四场,最后压柚的就是《武松杀嫂》。

我就看到化了白脸红粉妆的吴小芬在上面唱了一阵,然后又和那个演西门庆的眉来眼去一翻。我虽然看不太懂,但不得不说,她演戏好厉害,眼波流转,那自骨子里泛出来的骚劲,将潘金莲演活了。

台下没有什么观众,我就看到那边有几人在那里拍手欢呼。那几人应该就是那个大老板一行人了。

接着我又看到吴小芬抱着穿上戏服的我爹尸体,在那里给她灌一杯毒酒。

死人当然喝不下什么,那杯里也没多少水,流出了一些。

我死死地看着我爹,突然间我就看到他的手动了一下,正摸向吴小芬的大腿。

我吓得一阵哆嗦。周大娘叫我暂时就先跟着吴小芬学唱戏。我正在后台看他们演。这一下我吓得不敢再看,躲进了里面的化妆间不断发抖。

戏唱完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钟,吴小芬一脸疲倦地回到宿舍里。周大娘叫我与吴小芬睡一个房间,我看到她进来,就匆忙跑过去给她倒上一杯水。

吴小芬直夸我好懂事,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水。

她将杯子放下,捶了捶自己的手腿,直呼好累。然后脱掉外衣,露出了水嫩嫩的皮肤。叫我进去卫生间,帮她擦下背,顺便也给她按摩几下。

她是要教我唱戏的人,这点要求我当然答应了。

站在卫生间里,我帮她脱了衣服,年小的我有点害羞,就仅穿着内衣裤。

她的皮肤好润滑,手摸在上面一片舒适。

我帮她按着肩膀和脑袋,吴小芬则是坐在凳子上,对着镜子卸妆。

她丰满的胸顿时就在镜子里映了出来,那峰顶还有可比红枣的两点鲜红。

我还小,不过同作为女儿家,我知道她那里好大好挺。

按完了背,我拿着喷洒将水洒在她身上。那水如琼浆玉液一样滚过她雪白的肌肤,要是男的在这,估计要流鼻血了。

她又叫我到她前面去,帮她按一下胸前和手臂。

不知道咋的,我竟非常拘谨,小手怯生生就要向着她的胸按去,突然就发现她的大腿外侧处有一个鲜红的手指印!

看着那手指印,我愣住了,接着便是一阵心惊。

因为我认出那是谁的手。

那形状我再熟悉不过了。

又大又粗。那就是我爹的手。

小时候就是这双手抱着我,和我玩游戏。

他没有酗酒之前,去工地做工,回来一手都是泥。

爹在洗手时,我总会屁颠屁颠地走过去,用小手就想给他擦洗。

好怀念那段日子,那时的爹才是一个好父亲、好丈夫。

想起唱大戏那时候,我看到死去的爹那手动了动,摸向她腿时的情景,心里更是害怕了。

我惊惧地指着那个血手印。捂住了小嘴巴。

吴小芬诧异地看了看我,问,“咋了?”

我说,“你,你的腿,有只手!”

我惊慌之下,将血手印说成了手。

吴小芬顺着我的手指引,去看她白皙的腿。

她将腿放直,分开,揉捏,然后说,什么手?啥都没有啊!

我看着那血手印,大着胆子直接指着说,就是这里,有一个鲜艳的血手印!

吴小芬皱眉说,哪里有什么血手印?

她奇怪地看着我,我看她那样子,虽然年纪尚小,不过受过人白眼的我立即就明白,我要是再这样坚持下去,她肯定会将我当成神经病了。

我知道她看不见那血手印,就没有再说。

戏唱完后,我爹在家又停放两天才下葬。

看到我爹直挺挺地睡在薄皮棺材里被埋到土里,我这才安下心来。他终于死了,我要跟着吴小芬去唱戏,好日子即将来临了。

几天过去,戏班子里有些忙,因此我还没有进行入门仪式。

吴小芬真的是喜欢我,她在练习唱戏时就让我在旁边看着,还教我唱腔,解释一些唱戏的知识让我听。

我爹死后的第七天晚上,我与吴桂芬睡着了。

半夜,我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,上完厕所要爬到床上睡觉时,就吓了一大跳,只见吴小芬身上正压着一个人,她的衣服被扒掉了,露出了白嫩丰满的身体。

那人将吴小芬的腿分得好开,正一下一下地向那里戳。她的胸膛一颤一颤动的耸动着,有红色的液体自吴小芬那白皙的大腿内侧流了下来。

我吓得捂住嘴巴不敢说话,以为来了坏人,定眼看时,发现那个人竟然是我死去的爹!

床上的吴小芬双目紧闭,脸色呆滞,似是没有感受到我爹那粗暴的动作。

我躲在卫生间里朝那边看着,听到吴小芬啊的一声痛哼,似是非常痛苦。

我虽然不知道我爹在干什么,但总之不会是好事。

她的力气加大了,那床跟着也啪啪地响起来。

我娘与我姐的死都与爹脱不了干系,我恨死他了,此刻,他又前来伤害吴小芬!

大坏蛋!

我壮起胆子,看了看四周,看到桌子上有一袋子艾草。

听老人说过,艾草有辟邪的作用。我就赶紧拿起来,向我爹那边扔去。

那些艾草扔到我爹背上去,我就看到他的皮肤像是被火灼一样,冒起了几股青烟。

而我爹也是痛得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
他吡牙咧嘴,瞪大眼睛盯着我,我被他盯得全身颤抖。

以前我就非常怕他,此刻他再这样瞪我,我更加害怕了。

我哆嗦着就走向门边,准备拉门呼救。

而就在这时,突然间我就发现宿舍内的灯啪啪地闪了好几下,然后熄灭了。

顿时房间内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。

我看不见,吓得啊一声叫了出来。

我总觉得有一道模糊的人影在向我接近!

我紧紧地抓住了剩下的那些艾草,警惕地看着四周、

房间里非常安静,偶尔只有吴小芬发出的痛哼声。

我正警戒着,就在这时,天花板上传来啪的一声轻响,电灯再次亮了起来!

我后退一步,惊惧地看着四周,以为又有什么异变。

观察一会,啥子东西都没有。

柔和的灯光布满了整个房间,令人心生安全之感。

床上只有赤着下身的吴小芬,我爹已不知去向。

他这是怕我的艾草藏起来了,在某个角落里准备袭击我?

我小心翼翼地找了一圈,确定我爹确实不在这里。

我就走到床前,看到吴小芬神色呆滞的躺在床上,眼睛里泛出些许泪珠,大腿处还有鲜血流下来,滴在洁白的床单上,似盛开在雪地里的梅花。

我怕吴小芬醒来后要是知道是爹弄伤她的,不肯教我唱戏,于是就决定先不向她说出真相。

我拿出一大团纸巾帮她仔细地擦掉下身的血,再给她穿上衣服。

吴小芬神色仍然呆滞,我怕我爹再过来,就瑟缩在床上,一直看着漆黑的窗外不敢合眼。

外面有夜鸟的鸣叫,还有野猫如婴儿一样的啼哭,更令人心惊。

也不知道多久,我实在挺不住了,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
第二天早上七点钟,我就听见吴小芬突然哼了几声,我睁开惺忪双眼,就看到她在床上一阵抽搐。

紧接着吴小芬哆嗦一声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她茫然四顾,似乎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。

我心里忐忑,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。吴小芬接过喝了几口,说她不知道怎么的,身上很痛,特别是下身,似是被撕裂一样。

她喃喃嚅动嘴唇,说这个月的姨妈还没来,肯定不是生理期的痛。

我想你当然不知道了,你大腿那昨晚可是流下了血呢。

我不敢向她说出我爹压在她身上朝她两腿中央不断运动的事,违心问她是不是感冒了。

吴小芬说并没有感冒,就是觉得身上好累。

我将她扶起来,然后挤好牙膏给她洗漱。

我自己也刷好之后,这时候,吴小芬就领我去到周大娘处。

戏班子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大院,有三层楼高,中间主屋,除此外还有两个侧间。三栋楼连在一起。我与吴小芬是住在左侧边楼的三楼。而右侧边那栋楼住的是戏班子里的男人。女的都是住左侧楼的。

中间那主屋是食堂、会客室、排练室等等。

而周大娘住在一楼。我们进去时,她已经吃完早餐了,正站在那里唱着我听不懂的曲调。

婉转清脆,嗓音很好。

我们进来好一会后,周大娘才停了唱,回头看了看我们,叫我们坐下。

她问吴小芬是不是不舒服,因为看到吴小芬脸色好差。

我也看了过去,吴小芬的脸色变得很苍白,可她起床时并不是这样的。

吴小芬说没事。周大娘又对我说,我如果想要学戏,以后就得早点起来,一般是五点多钟公鸡一打鸣就得起床了。

要起来练身段,吊嗓子,这是唱大戏的基本功。

周大娘又叹息一声,说其实唱大戏的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看了,因为电视上的节目更丰富多彩。

来看唱大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,还有一部分就是一些年轻人贪新鲜,感受一下而已。

她说着,摸摸我的小脑袋,叫我尽量严格要求自己去学。还有就是,等得开学了,还得去学校,学戏可以在放学后再学习。

她说完这些,就将我和吴小芬领到主屋正厅,那里有一个神龛。

周大娘对我说要拜祖师爷,而在这之前需要净口净身。

我疑惑着,难道是叫我回去洗个澡吗?

这时,周大娘转身出去,然后拿来放了柳叶枝的一大杯水,叫我漱口,然后洗一洗手脚和心口、脸。

我就按着她的吩咐,喝了一口水,吐在吴小芬拿来的洗脸盆里。然后又用手沾着些许水,点了点手脚、心口和脸。这样就算是净口净身了。

紧接着,她叫我跪下,说那神龛供奉着的就是祖师爷。

在电视里我也看过类似拜师的场面,我觉得很新鲜很好玩,就磕了三个头。

然后周大娘在那里说着戏班子的规矩。

本来认为她说的规矩应该很平常,比如不准欺师灭祖,不能偷盗之类的。

岂知周大娘除了说这些之外,还告诫我,说我如今也有十二岁了,男女之事已经有所了解,叫我不能与男性接触,更不能让人坏了贞节!要保持自己的玉洁之身!

她更告诉我,说长大后不能谈男朋友,当然更不能出嫁。

我一个姑娘家,我娘也与我说过这些,我朦朦胧胧的也似懂得。

我自然是会爱惜自己身子和名节。但是周大娘却是非常严肃地说出这些话,而我初懂事也明白我这是在戏班子里,不是出家当尼姑。

吴小芬连连向我打眼色,正在呆愣的我回过神来,思索一会,反正自己也是无亲无戚的人了,娘和姐都去了,只剩下我一个人,我必须要坚强地活着!

如果能够活着,不能谈恋爱与出嫁那又算得了什么呢?

虽然肚里一阵疑惑,我还是点头表示明白。

我看着吴小芬,想待得有机会时一定要问问她,为什么要立下这样古怪的规矩。

隐约地,我总觉得这个戏班子不简单。

我爹就是在进入戏班子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的,狂性大发。

周大娘本来见我默然不语,就板起了脸,此刻听我在祖师爷面前答应了她,周大娘和颜悦色,说我这样就算入门了,以后就得遵守规矩。

她叫我起来,然后我依吩咐向她和吴小芬打揖行礼。

吴小芬一看礼成,非常高兴地拉着我的手,说现在我可以向她学东西了。

她蹦蹦跳跳的,和周大娘说现在就去教我。周大娘笑着拉着她的手摇头,说你这丫头是不是没有伴和你玩憋得慌了?看你脸色不好,嘴唇都青了,赶快去床上休息躺着,不要累坏身子。

这时我就发现吴小芬的脸色比之前又要苍白一些,我抿着嘴想,不会是因为昨晚她那里被我爹弄出了血,而令她的脸色变得这么差的吧?

吴小芬这时对周大娘说她没事,然后朝周大娘调皮地吐吐舌头,拉着我就走到外面院子。

那里阳光满地,盆栽发出清香。戏班子里的其他人正在那里练唱、练身段,敲锣打鼓,舞刀挥斧的好不热闹。

她看人多,就将我拉到我们房间里,说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先给我说一些基础知识。

从年龄上来看,吴小芬比我大了十岁。性格上,她亲切可人,就像一位大姐姐一样照顾我。

看着她我就想自己自己姐姐,自己不由得对她有了亲近感。

她拉着我的小手走得飞快,似乎房间里有一颗糖正在等着她。

此刻,我却感到她的手冰冷冰冷的。这时正是盛夏,握着我的那手就像是一块冰。

此刻的我却没有多想,到了三楼,被她拉进了房间里。

吴小芬一进房间就坐到椅子上,不断喘息着,好像干了好多重活似的。

我担心地问,小芬姐,你不要紧吧?

吴小芬摇了摇头说没事。此时的她,明明没有搽粉底,可是那脸却苍白得有如纸片,没有一点血色。

她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,开始向我介绍起一些有关唱戏的知识来。

她说,我们的祖师爷是唐明皇,是唐朝时的皇帝。他曾经在皇宫里设立过一个叫“梨园”的戏班子。并写过留传后世的曲词,比如“霓裳羽衣舞”、“小破阵乐”等。

每个进入戏班子里的人都会向祖师爷跪拜,这是行规,从古代传留至今。

戏曲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艺术,分好多种类,比如京剧、湘剧、粤剧、秦腔、昆曲、川剧、评剧、晋剧、黄梅戏等等,也有很多小地方的小剧种,像我们这种村里唱大戏的,就是小地方的剧目。

戏曲里有多种角色,如末、旦、净、丑等等。

像那晚的《武松杀嫂》,吴小芬演的就是“旦”里的正旦。

她说着这些,我却没有听进去多少,我总觉得吴小芬不对劲,可她正在教我,我又不敢胡乱打断她的话。

说着说着,吴小芬突然用一双玉手捂着嘴巴,眉黛紧皱,急急脚连拖鞋也来不及穿,光着一双脚跑进卫生间里。

随即我就听到一阵哗啦啦呕吐的声音从那里传出。

呆了一会,我跑进去,看到她曲着一双白腿,正跪在马桶前面吐得一塌糊涂。我走过去用手轻拍着她的后背,问她怎么样了。

吴小芬呕吐得厉害,并没有立即搭理我。

而在这时,我就发觉她的腹部有些隆起!那就像是小腹里藏了一个皮球一样。

奇怪,她早上起床时,小腹非常平坦。并不是这样子的,究竟怎么了?

大概十分钟过后,吴小芬才停止呕吐。

我拿纸巾给她擦干嘴巴秽物,扶她出来,倒水给她喝。

吴小芬瘫坐在椅子上,捶了捶双腿,她的膝盖因为刚才跪倒在马桶前,此刻有一些发红。

她动了动有些发青的嘴唇,想要和我说些什么,而就在这时,吴小芬眼睛瞟到某处,突然间啊的一声大叫跳起,继而又跌坐在椅子上!

她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小腹,眼睛瞪得很是突出,脸上的神色变得异常难看。

“这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吴小芬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小腹,颤抖的手,轻轻地抚在小肚子上。

“我,我的肚子……”

好一会过去,吴小芬颤抖着身体,眼里现出了晶莹的泪光。

她不断地喃喃说,怎么会有喜?自己没有男朋友,也没和男人交好,经期一向也很正常,肚子怎么这样大了?难道那是假孕?

她抚着自己的肚子,神色越发惊慌。静静地看了那小腹一会,她转头向我,迟疑着,再拉住我的手恳切说道,春妹,好丫头,这件事你千万不能向其他人说,一定要为我保密!特别是对周大娘,更不奶说。

这事关系到她的隐私和名节,作为女儿家的我当然也明白,想也没想就答应了。

不过,我心里很是疑惑,昨天她的小腹还是非常平坦的,怎么现在就像有了三个月大的身孕一样?即使是有孕,那速度也太快些了吧!

我立即就想到了昨晚我爹趴在她香软的身上,分开她的腿不断运动的事。

我思索良久,看着吴小芬,觉得昨晚的事太过重大,与她现在的腹部隆起有着联系,我可不能欺瞒她。就吞吞吐吐地将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。

吴小芬听完事情始末,吓了一大跳,连续问了我好几次,在确定我没有说谎之后,她跌坐在椅子上,捂着嘴巴低低地哭起来。

边哭她边说着死了,我这是快要死了,我失贞了,肯定会被浸猪笼沉河里去之类的话。

她说刚才还以为是假孕,想不到自己却是被人破了身。怪不得下身那么痛,刚才伸手进去探时还有少许血液流出来!

吴小芬啜泣着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明亮的眼睛里掉落。

我不敢接口,想要安慰她,可是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。

呆立一旁,我心里很是怀疑,听她刚才的话似乎怀孕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。不就怀孕了吗?虽然未婚先孕很丢人,但不至于害怕成那样吧?吴小芬甚至还说会被浸猪笼!看她的样子,明显这不是随口说出的话。

这都什么社会了,怎么还像古代那样,女子失贞就要沉河?

这里不过是个戏班子而已!怀孕后大不了就不唱戏,回家去呗!怕啥?

吴小芬哭了一会,眼睛红红的,叫我先出去外面玩,她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
我不敢违拗,就走出外面,随手带上门。

走到楼下看着那些人练习唱戏,我才来几天,也不认识这里的人。看又看得不太懂,又没有人和我说话,看了一会,我想起我娘和我姐,就到纸扎店买了香烛,跑到她们的坟头里上香。

我将一些杂草清理掉,插上香,然后跪下来拜了拜,就烧起纸钱来。

看着那坟头的两个墓碑,我想起往日我娘我姐对我的疼爱,不禁悲从中来,放声大哭。

只觉得自己当真是苦命。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,全家就只剩下我一个。

哭了一阵,我将声音放低,因为这条路有人经过,我怕被听到了会有人笑话我。

于是抹干眼泪,将纸钱一张张地扔到火堆里。

正烧着纸钱,我就听到风中传来阵阵敲锣的声音。

本来敲锣也没有什么,只是这锣声我很是耳熟,那似乎就是我爹平日里在家里练习敲锣时发出的声音。

这荒山野岭的,谁会在这敲锣?

我觉得奇怪,起身循声寻去。

走了一会,敲锣声的来源处竟就是从我爹坟墓那边发出。

我想看坟墓那边是什么状况,但我人小身矮看不到,于是就奋力地爬上了一棵树。

坐在树上抓稳,我就看到在我爹那坟墓上空,那边阴云密布。一大团一大团的乌云密匝匝地压在那坟墓顶。

再看看我这边,真的奇怪了,我这里却是艳阳高照,阳光遍地!

我觉得诧异,怎么天空会出现这样奇特的现象?

展眼看去,在那坟前,坐了一个男人。

那男人背对着我,右手挥动着,正在一下下地敲锣——当当当!

那男人虽背对着我,我却知道他是谁,那就是爹!

随着他敲锣的声音响起,风中隐隐地传来唢呐和二胡的声音,更有一声声幽怨的唱腔传来!

此刻,我就看到我爹的后脑上有一血洞,还流淌着血,那是他被我失手推下楼去时撞破的。

更令我觉得瘆人的是,在他的周围,人影耸动,隐约中看到在坟墓上面有一个戏台,戏台上挂着两个白色大灯笼,而那些唢呐和二胡的声音就是从那戏台传来的。

风中隐约地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唱腔。

大白天的,竟然有人在那里唱戏!

我几时看过这样诡异的场面?心口顿时一阵发慌,连腿都软了!要不是抓紧了树枝,我已经从那树上摔了下来!

我不敢声张,悄悄地紧忙就爬下树,头也不回地走回了戏班子大院。

到了大院里,这里也有人在唱戏,使我不禁就想起刚才那一幕,不禁头皮发麻,连忙朝左侧楼三楼的房间奔去。

直到走到房门口,门还关闭着,我不敢去敲门,怕吴小芬烦了我。

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,里面却没有一点动静。

她不会有事吧?这样想着,我就在门前蹲下,看着地上的那几只忙碌的蚂蚁发呆。

“春妹,你还在外面吗?”或许是我弄出了一点声响,被吴小芬听到了,她在叫我。

我答应一声,她就开门叫我进去。

进去之后,我看到她的小肚又大了一些,这速度真的快得太不可思议了!

吴小芬双眼通红,眼角还有泪渍,看上去楚楚可怜。她挺着一个有五六个月大的大肚子,告诉我,说她的小肚里真的是有一个胎儿,她可以感受到那胎儿不安分的颤动。

吴小芬说刚才她出去外面找了一位神婆,那神婆听她说完症状,帮吴小芬诊脉后吓了一跳,告诉她怀的是一个鬼胎!

吴小芬害怕起来,那神婆安慰她勿慌,并教了她一个法子,说只要按她这法子去办,吴小芬肚里的胎儿就会消失掉,不会生出来。

她边说边拿出一样东西给我,说这是那位神婆给她的,叫我埋到我爹的坟头里。

她说只要我将这东西埋进去了,她肚子里的鬼胎就会自动消失掉。

见吴小芬没有怪我,我当然没有二话,而且有了这解决办法,心里也很高兴,当即就表示马上去埋。

吴小芬脸现喜色,叫我速去,说只要办成这事,她日后定忘不了我!

那东西是一个黑色袋子包裹着的物事,我将这东西藏到衣服里,装作没事人一样走出大院,直向我爹的坟墓奔去。

走在安静的山路上,越是接近我爹坟墓,我就越觉得心慌,因为刚才我可是看到我爹正在那坟前的。

我悄悄走近,爬上树去观察。

这时候,那边风平浪静。刚才看到的那些戏台子都不见了踪迹,也没有看到我爹的身影,那上空的乌云也散去许多。我心里一喜,从树上爬了下来。

小心翼翼地走向我爹的坟墓,观察之后确定四周没有人,我蹲下身子,用手去挖开坟头的土。再心惊胆颤地将这包东西埋下去。

刚埋好,只见一道长长的闪电如银蛇一样划过天际,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,在我头顶炸开,震得我差点从坟墓上滚下来!

我站定身子,定一定神,看向四周,只觉气氛阴森森的,心里甚是害怕。

急忙就要离开,刚走几步,我的脚突然间被一样东西缠住了。

我弯下身,看到抓住我脚的竟然是一只爬满白色蛆虫的手!

那手粗糙有茧,我认得那是我爹的手!

这手从土里穿出,嫩绿的坟草都被挤开到了一边。

我吓得双脚又甩又踩,可是我爹的那只手就像是铁钳一样,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脚。

惊慌之下我不断大叫,我爹这是要将我弄死带走吗?因为毕竟他的死与我有直接关系!

我爹不断地扯着我的脚,似真的想要将我扯到坟墓下面!

而诡异的是,随着他的扯动,我的身体正快速地向着泥土下面坠落!

我吓得心神皆裂,身上没有带艾草,我无法对付我爹!

我的身体被拉得已经有一半埋在了土里!而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下坠落!我吓坏了,大声大叫着求我爹不要杀我!

我爹却没任何表示,那手大力异常,仍在将我往下面拉。

就在我以为自己就将这样被活埋窒息而死,我的呼吸甚至因此都困难起来!就在这时,突然间有人大叱一声,“何方鬼魅,敢在这里为害生人?”

那声音严厉异常,似含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天地正气,我就觉得我的脚颤抖了几下,我坠落的速度也慢了!

声音刚落,我就看到一个徐娘半老的身影正向我走来!

那是周大娘!

我眼泪顿时溢出,害怕地大叫周大娘救命!

周大娘快步走到我身边,手上拿出一张符咒就贴到了我的胸口处。

我只觉得那符一阵暖和,我整个人似沐浴在阳春暖风里一样,非常舒服。

在这同时,那抓紧我脚的手如触电一样急忙间就松开了。

我的身子没有再坠落,随即周大娘就将我扯了起来。

我呜呜地哭着,两行眼泪顺着两颊滑落到乱糟糟的坟头上。我害怕地抓紧了周大娘的手臂。

周大娘轻拍着我的肩膀,温言安慰我。此刻,我就看到她的眉头皱成一个大大的疙瘩。

她将我放下来,朝四周看了一圈,又问我是不是在这里做了什么事?以至于令得鬼魂不安,天地变色!

听她这样说,我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四周,就看到头顶上空竟然黑如锅底,闪电如银蛇一样不断在厚厚的云层里闪烁。

附近有窜动的模糊影子不时穿过,更有一阵阵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从风中传来!

受刚才的惊吓,又看到周大娘如此严厉,我一下子就抽泣起来,抹着眼泪将来龙去脉简单地说了。

此刻见事情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,我咬了咬牙,忐忑不安地将吴小芬嘱咐我不要说她有身孕的事情也说了。

我说完就一个劲地求周大娘,求她想想办法救救吴小芬。

周大娘听罢,双眼向天,静静地看着,那表情一脸严肃。

她喃喃说,小芬啊,这可怎么办?你失贞了,即使能救回你,依规矩,我也得将你沉到河里去!哎……

她最后那句话,让得我周身一阵颤抖。

我在想,难道进入戏班子里的女孩子,都不能失贞及结婚?这是为什么?

周大娘唏嘘几声,就说先得处理这边的事情再去看吴小芬。说完她就跑到刚才我埋土的那处,将那包东西挖了起来。

她迅速打开那个袋子,里面是一漆黑木盒,打开木盒,那里面有一小小的骨头,而包裹着那骨头的竟然是一条带血的白色女内裤!

周大娘拿起那女内裤凑到鼻子前一闻,变色道,“这竟然是宫内血!”

啥是宫内血?

周大娘心不在焉地说那是女人身体内的血!

她将这东西重新打包好,拉着我急速下山。

我们径直向着我宿舍而去。

打开门走进去,只见吴小芬一双眼睛瞪得溜圆,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裤子已经破开,露出了一双雪白长腿。

她的大腿内侧全是血污,血肉模糊的两腿中间还有鲜血向外冒着。

再看她的肚子,已经变得平坦了。

周大娘过去探她鼻息,我看到她身体轻微颤抖着。她哽噎说道,小芬她……去了!

听到她真死了,我本来仅存着的一丝希望像被戳破的肥皂泡破灭,不禁跌坐椅上,号啕大哭。

虽然与她相处时日尚短,但她对我很好,性格活泼,有自己编织的梦。

我咬着牙问,小芬姐是谁杀死的?

周大娘却没有理我,她坐在床上慈祥地看着吴小芬,目光深邃而复杂。

我看到她眼里有晶莹的东西闪过。

那就像是一位母亲在深情凝望她的女儿。

吴小芬和我的身世有点儿像,她自小就跟了周大娘,两个人的感情很好,就像母女一样。

周大娘叹了一声,用手轻轻地为吴小芬合上瞪得溜圆的双眼。

随即,她的眉头越发皱紧。她转头向我,说她是被人设计生下的鬼胎,鬼胎出生,吸掉母体全身阳气,吴小芬因此死掉。

此刻鬼胎已离开母体,不知去向!

我抽泣着问周大娘,究竟是谁设计了这样的圈套。

周大娘摇头,说她也不清楚。

她无力地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那个漆黑盒子说,如果小芬不叫你去埋下这盒东西,那就不会死得这么快。

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一个婴儿的手臂骨头,而那条白内裤是吴小芬穿过的,那些血污,是她听信神婆的话染到内裤上的宫内血。

这些东西都是属阴之物,埋到我爹坟头下,阴气交织,会催生鬼胎,使得鬼胎长得更快。

我紧咬嘴唇问,那个神婆,究竟是什么人?为啥要害小芬姐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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