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睡觉忘记关门,夜半醒来陌生男人正趴在


  跑,跑,跑!

  莫白从十三楼往下跑,心跳得咚咚响,每一下似乎都在试图从喉咙口跳出来。

  电梯她不敢坐,一想到各种可能在电梯里发生的恐怖事件,莫白就毛骨悚然。更何况那种封闭的空间,最让人恐惧。

  她竭力奔跑着。身后分明什么都没有,但是她却像是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。

  为什么这么黑?灯呢,灯怎么都不亮了?

  就算是再黑夜里,也不可能是完全的伸手不见五指,可现在,莫白全凭自己的本能在逃跑,根本连路都看不到。

  莫白的心紧紧地吊在半空中,这样的情况分明是不对劲的,但是她一点也不敢深思。

  急促的呼吸声,和慌张的脚步声,在空荡荡的楼梯上回响着。

  只是十三层而已,她跑了这么久,怎么还没有到楼底?

  莫白绝望地跑着,眼眶里蓄满了恐惧的泪水。

  突然间,一声轻笑响了起来,远远近近,不知究竟从哪里发出的。

  莫白终于忍不住了,她蹲下来捂住自己的耳朵,大叫起来:“够了!不要笑了,放过我吧!”

  一股冰凉的气息骤然萦绕在莫白的身边,低低的笑声再次响起。

  偌大的空间里只有莫白一个人,却有另一个人笑着说:“放过你?莫白,你是我的!”

  莫白忍无可忍地怒道:“你究竟想怎么样!”

  一个冰凉的东西缓缓地靠近她,慢慢地将她从后背禁锢起来。

  她知道,这是那个东西的手,和怀抱。如果是在偶像剧里,这是一个温暖而暧昧的姿势,可是现在,做出这个动作的却是一只,鬼。就算是再暧昧的动作也只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。

  冰凉而僵硬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身躯,从纤细的腰肢慢慢滑到颈侧,再从咽喉游走,最后温柔而坚决地掐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头强硬地扭过来。

  嘴唇被堵住,毫无温度又滑腻腻的东西撬开她的牙关,纠缠住她的舌头,攻城略地。

  莫白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,她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,眼前一片黑漆漆的,什么都看不到。但是她很确定,这是一个吻。

  她恐惧而绝望地拼命地挣扎起来,喉咙里发出细细的呜咽。

  没有一个女人在黑暗之中遭到莫名的侵犯会不慌张,更何况这是一个霸道又自私的鬼。

  然而这鬼的力气大到惊人,像是钢铁铸成的一样,莫白拼尽了全力都没能让他松动半分。反倒是她的挣扎激怒了那东西,他猛地把莫白翻转过来,牢牢地压在地上!

  “唔,唔!——”

  那只鬼越吻越深,灵活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搅拌,几乎将她的舌尖吮吸到发麻。莫名的快感在她的脑中炸开,这让她的眼前一阵阵地发白。

  在极致的恐惧和快慰之中,莫白终于崩溃地哭了起来。哭声被堵住,只能发出低低的泣音,混合着啧啧水声,在漆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颓靡。

  那只鬼毫不在意,一路顺着她的脖颈往下,吻上她的锁骨。

  莫白躺在地上,双手被压制,绝望地哭泣着,口中喃喃自语。

  “你究竟想怎么样?我只是个普通人,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我找人帮你结阴亲,给你烧纸钱……你放过我吧……”

  “求求你,放过我吧……”

  那鬼停顿了一下,双手紧紧地抱住她,用力之大让莫白觉得,自己好像被一条锁链牢牢捆住,喘不过气来。

  他并没有回答。莫白的心渐渐沉了下去。她知道,这个偏执的鬼是不会放过她了。

  肺部被压住,莫白渐渐不能呼吸,终于,在那鬼的深吻之中,莫白晕了过去。

  迷迷糊糊中,好像有一个人在说话。他说:“莫白,不要想逃,你是我的……”

  这件事的最开始,要从莫白无意中找到一个白玉簪说起。

  十一黄金周,莫白和闺蜜楼小小一起出去旅游,是她向往了很久的名山。

  莫白心情很好,一路都在哼着歌,楼小小嘲笑道: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不就是出来爬个山吗?好歹你也是个小富二代好吗?”

  莫白摇摇头:“富二代有什么用?还不是整天学这学那,一点自由都没有?出去旅游只知道往国外跑,好像在国内玩儿一趟就掉价似的。”

  “咦?对啊,说起来你爸是怎么允许你出来的?”

  莫白脸色一变:“他不是我爸。”

  楼小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,哈哈笑着转移话题:“今天晚上我们住的那个客栈好像风评很不错诶,也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
  莫白说:“去了就知道了呗。”

  等两人真的到了那间“风间客栈”的时候,才知道有多么的名副其实。

  实木地板,古意森然的家具,还有各色花纹精致的花瓶、屏风,非常漂亮。

  躺在古色古香的床上,莫白感叹道:“这钱真没白花!”

  楼小小点头同意,突然咦了一声:“那是什么?”

  她坐起来,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盒子:“好漂亮的盒子啊,这么精致,也不怕被人拿走吗?”

  她尝试着开了一下,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,遗憾地说:“诶,还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呢。”

  莫白拿过来:“我看看。”说着伸出手,去摸盒子上的锁。

  事后无数次,莫白回忆起当初自己伸出的那只手,都恨不得回到过去,把那罪孽的爪子给剁了!

  就在莫白刚刚触碰到那冰凉的金属的时候,就听得“咔哒”一声,原来是锁开了。

  莫白和楼小小对视一眼,看到各自眼中的惊讶。

  楼小小喃喃道:“真是奇了怪了,难不成,这东西还看缘分的?”

  莫白没说话,缓缓打开盒子。

  两个人紧张地盯着盒盖,似乎里面马上就能跳出一直洪荒巨兽,把两个人吃了一样。

  当看到里面一抹白色时,她们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:“原来是个簪子啊。”

  莫白把盒子盖上,还给楼小小,笑道:“放回去吧,旅馆里的东西,丢了要赔的。”

  楼小小点点头,随手放到一边,躺下睡了。

  陷入沉沉睡眠的两个人并没有看到,那精致的梳妆匣在黑夜之中,“啪嗒”一声,自己开了。月光均匀地撒进房间里,将那白玉簪衬得莹润无比。

  就在盒子的里面,有一张已然被撕毁的黄符,看起来却是从里面封住了的。

  却是莫白二人打开盒子的时候,毁掉了这张符。

  一股黑气,慢慢悠悠从白玉簪之中飘荡而出,在房间里打了个转,停留在莫白的头顶。

  莫白伸了个懒腰,从床上坐起来,晃到洗漱台前去洗脸刷牙。

  自从旅游回来,现在是越来越忙了。现在连懒觉都睡不了了。

  莫白哀叹一声,心想真是作孽啊作孽,转眼又认命地穿上职业套装。

  打开自己的首饰盒,莫白咦了一声,从里面拿出一枚莹白的簪子来:“我什么时候把这个东西带回来了?这不是旅店的吗?”

  莫白左思右想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带的,摇摇头,只当自己是不小心夹带过来的。

  算了,什么时候找个时间送回去就是了。不行就买下来,一个簪子而已嘛。

  莫白画好职业妆出门,一开门就看见一个彪形大汉穿着黑西装,戴着黑墨镜,站在门口。

  见到莫白,那人肃然立正,沉声说:“小姐,跟我回去吧!”

  莫白:“……”

  她嫌弃地挑起黑墨镜的领带,啧了一声:“都是什么品味啊,当自己是黑社会吗?”

  黑墨镜脸色不变地说:“小姐,回去吧,老爷很想你。”

  莫白冷笑一声:“干什么?他有的是儿子女儿,还要我?滚蛋,明天别让我再看到你!”

  黑墨镜说:“小姐,您别为难我们做事的人了,这样我们不好交代的。老爷的手段,您也知道……”

  “关我什么事?”莫白翻了个白眼,“以前心软,那是因为无所谓。那这套来对付我,当我是圣母吗?”

  她一把推开黑墨镜:“走开,我上班要迟到了!”

  黑墨镜也不敢拦,在后面说:“小姐,不管怎么样,莫家的大小姐只有你一个,没有别人了!小姐,回去吧!”

  莫白顶着邻里街坊怪异的目光,气的牙痒痒,恨不得把黑墨镜粉身碎骨才好。

  上班的时候,黑墨镜没来,倒是有好几个黑衣人牢牢地跟在莫白身后,保持着半米的距离,等莫白到了公司门口他们都没走。

  莫白回过头去,怒道:“滚啊!再跟着我,要你们好看!”

  黑衣人们立正稍息:“小姐,回来吧!”

  路人都被吓到了,一群人围在莫白身边看好戏,还有认识莫白的同事,对着她指指点点。

  莫白气得不行,转身就往公司里走,谁知道这几个人还不离开,竟然有要跟到公司里的架势!

  这下莫白忍不下去了,回过头,也不管自己还穿着职业小套裙和细跟高跟鞋,一把抓住一个人的胳膊,抬膝往他肚子上撞,然后三下两下把几个人都撂倒在地。

  莫白指着他们,气冲冲地说:“回去告诉老头子,要是下回他在敢这么逼我,逼急了我就跑到国外去,看他怎么找!”

  说着莫白气势汹汹地离开,噔噔噔踩着小高跟往经理办公室里走。

  同事们看到她来,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,等她走过了就在她身后交头接耳:“哇,原来莫白还是个豪门女呢!”

  “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小公司里来了?”

  “谁知道呢,有钱人怪癖多呗!”

  “诶诶诶你小声点,她听到了……”

  莫白一路冲到办公室里,对经理说:“抱歉,我想我可能得辞职了。”

  回到家,莫白一脸颓废地洗掉脸上的妆容,躺在床上翻来翻去,突然恨恨地锤了锤床:“烦死了,说了不回去就是不回去!怎么还纠缠不清了呢?!”

  正埋怨着,门突然间被敲响了。

  莫白满肚子火,也不知道是谁这个时候来触霉头,顿时一下从床上跳起来,冲到门口,打开大门怒骂道:“滚!谁让你一直骚扰我了?惹烦我了,当心你们的小命!”

  门口空荡荡的,什么人都没有。只有萧萧的秋风,一阵一阵地卷着。

  莫白奇怪了,关上门,心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。

  “轰隆隆——”莫白一抬头,就见外面呼啦啦地下起雨来,连忙跑去把窗户都关上。

  一股寒意从莫白的脚底往上爬,莫白打了个突,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冷啊?

  她摇摇头,一扭头,就看见那只白玉簪躺在书桌上。莫白奇怪地想,自己什么时候拿出来的呢?难道是今天早上顺手放在旁边了?

  突然间,灯管发出啪滋一声,细细的电流声,灯光闪烁了两下,然后彻底失去了照明功能。一阵凉风缓缓地吹过莫白的脖颈。

  莫白吓了一跳,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鸡皮疙瘩恨恨道:“妈的,为了逼我回去他们真是做绝了啊,居然连这种吓人的招数都想得出来!当我这么多年的大小姐白当的吗?!”

  莫白气呼呼地给楼小小打电话,一边顺手去开桌上的台灯:“喂?小小,帮我个忙!咦,这灯怎么开不过来啊……”

  电话那头一片静默,只有沙沙的电流声。半晌才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沉沉地说:“来……来啊……来陪我……”

  莫白抖了一下,紧张地咽了口口水,回过神来之后怒道:“还有完没完了啊?陈安,是不是你?我就知道你小子坏主意最多!”

  “嘟——嘟——”电话一下子挂断了,莫白冷笑一声。

  哼,还想骗她?当她是吓大的吗?

  不过天气也确实是太冷了。莫白已经穿了三件衣服了,居然还是冷得直打哆嗦。

  莫白怎么也打不开灯,又被刚刚的变故还有电话,弄得毛骨悚然的,想想算了,还是去楼小小家凑活一晚上,明天找人来修灯管。

  莫白走到门口,拧门把手,却摸到一个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东西。

  莫白一下子僵住了。

  她瞪大了眼睛,试图在黑暗中看清楚究竟是个什么东西。虽然知道这肯定又是逼她回去的把戏,但是在这种情况下,不害怕是不可能的。

  一声低低的叹息响在她耳畔,在莫白的耳中,却简直就是个惊雷!

  这是什么?究竟是怎么回事!?

  那物体冰凉入骨,触手滑腻,有点像……白玉的触觉。莫白像是烫了手一样迅速收回手,退后几步,到兜里去摸手机,想照亮眼前。

  可是没摸到手机,莫白却摸到一个细长温润的东西,用力一捏,莫白的心中凉了下来。

  是白玉簪!!!

  尽管没有看到实物,但是莫白很笃定,一定是那白玉簪!

  她一把把那东西丢出去,却没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。她退后几步,却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面。

  莫白一惊,正想回身,整个人就被箍住了。

  “娘子,怎么连我们的定情信物都不要了?现在脾气怎的这么大?”那男子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,莫白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。

  什么都没有,空荡荡的,只有家具模糊的轮廓。

  可她真的动不了。她也确定,那个声音绝不是自己的幻觉。

  她身上的冷汗一阵一阵地流,心脏也扑通扑通地跳着,身体僵硬地被那股力量绑在原地。

  “娘子?你怎么不理我?娘子,是我啊……”那声音如泣如诉,带着丝丝缕缕的委屈和控诉,要不是现在情况实在太诡异,莫白一定会心疼无比。

  可是……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不对劲啊!什么娘子?什么定情信物?肯定是这个鬼把她当做什么别的人了!

  莫白咽了口口水,颤抖着声带开口道:“那个……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,但是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娘子。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,你看,不是你在的那个年代吧?你还是赶紧去投胎吧,这样就能见到你家娘子了,是不是?”

  身后的人…..啊不,鬼,顿了一下,没有答话。莫白只觉得空气更加冷了,她打了个哆嗦,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冰库里一样。

  卧槽,这鬼不会是生气了吧?不要乱放冷气啊,会死人的!

 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,冷气源停止了释放冷气的动作,莫白刚刚松了口气,就听见他说:“娘子,我认得你的。莫要调皮了,我认得你的味道,也认得你的灵魂,不会有错。除了你,还有谁能把我放出来?”

  莫白咬牙切齿,好啊,原来是自己当时手贱,去打开那个小木盒子,才会有这个孽缘啊?悔不当初,真是悔不当初!

  没听到莫白的反驳,那鬼笑了起来:“卿卿,不管多少年,我都不会忘记你的,别担心。”

  担心个头啊!这只鬼究竟脑补了些什么东西啊!

  莫白脑中闪过一道光,连忙说:“我不叫卿卿,我叫莫白!不是你娘子!真的!打开你的盒子就是个意外,你快去投胎吧,你们家卿卿肯定等急了!”

  那鬼愣住了,似乎是在思考莫白的话,莫白乘机挣扎起来,居然还真的被她挣脱开来了。她连忙打开门,夺路而逃,还没忘对着身后的鬼说:“拜拜了!您快去投胎吧,别缠着我了!”

  说完砰地一声关上大门。

  关上大门的莫白并不知道,那鬼亦步亦趋地跟上几步,茫然地盯着已经关上的大门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  半晌,空荡荡的客厅里飘荡出一阵轻笑声:“莫白,这一世你叫莫白吗……没关系,不管怎样,我都不会让你逃离我的身边的……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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